游六月

大吉大利

角徵|骨刺

*ooc归我/我要哥哥看着他拔瓷片

*“你要杀我。”

*我要洒狗血

 

“宫远徵!”宫尚角在人痛苦倒地那一瞬他才猛然反应过来,他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的名字,毫无仪态可言地跑到宫远徵旁边,伤的位置在左胸口,目测有三四公分。

 

宫远徵已经分不清痛源是哪,浑身疼,尤其是胸口和后脑,疼得他不断大口喘气,无力地断断续续地说,“哥,粥里有毒…哥,疼…”

 

上官浅也在他身边蹲下,假意关心。

 

宫远徵躲开她的触碰时,疼得龇牙咧嘴,眼里满是委屈,宫尚角大力挥开她的手,着急的怒喝道,“别碰他!”

 

他此刻的全部心思都在怀中人身上,自己选中的新娘倒地也无暇顾及。

 

里头的动静惊动了在外守着的侍卫,一小队人破门而入,宫尚角立刻命令其中几个去医馆找人,另外几个控制住上官浅,“关起来,守着。”

 

宫远徵痛得几近昏厥,几次都被宫尚角强行唤回意识,他稳稳当当地抱着他,哪怕走台阶也如平地,生怕颠着人,“不要闭眼,不要睡,宫远徵。”

 

他耳边全是哥哥似命令又似哀求的声音,无力地扯出笑来,哥没事就好。

 

宫尚角封锁了所有消息,他的寝宫人来人往,乱成一团。

 

宫远徵意识不清,浑身冒冷汗,汗津津的,宫尚角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揪得紧紧的,他握着宫远徵的手一刻不敢松开。

 

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弟弟,不可以再失去远徵。

 

瓷片陷入宫远徵的左胸,这深度赶来的医者也惊讶地凝了宫尚角一眼,这力道没有点仇他不信,“角公子麻烦你请无关人员退下。”

 

宫尚角面色如常,他他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,“退下。”

 

短短两字,尾音却颤抖着。

 

他说完也没有要退出去的意思,只是将位置让出,自己站到到床头,低头看着勉强睁着眼的宫远徵,看着他疼自己五脏六腑也随着疼。

 

宫远徵嘴唇嗫嚅,声音隐忍,哥哥,出去。他不想让哥哥内疚。

 

宫尚角蹲下怜爱地摸摸他缠着纱布的额头,“我陪着你。”

 

医者说伤口无毒,只是深得厉害,徵公子要忍着些。

 

宫尚角温柔地在他耳边重复没有毒,没事的。

 

宫远徵急切着催促取来野人参放到齿间,死死咬住,喉咙不断发出疼痛难忍的呜咽。只是药医的动作过慢,一点一点像在剜他的心窝,让宫远徵更加煎熬,疼痛将他折磨清醒,他骂出声,“不行就滚,快取。”

 

宫尚角让他住嘴。

 

宫远徵疼得呜咽,他视线往下看着胸口露尖的瓷片,既然断定无毒,看血量也并未并未伤到要害,他企图自行动手,这鲁莽的动作叫宫尚角一惊,眼疾手快地抓着人的手腕,摁回床上,厉声道,“宫远徵!”

 

宫远徵疼痛难忍,哀求道,“哥,你让他们快点。”

 

宫尚角愣住,他不与人争执,叫来几人摁住宫远徵,自己紧紧握着宫远徵的右手,声音沉静,“取。”

 

宫远徵疼得喉咙发出一丝难听的咕噜声,他强忍着无数脏话,告诉药师要什么方向取,只是在瓷片拔出的一瞬,

 

“啊——”宫远徵疼得拱起腰后背悬空,无法抑制地惨叫出声,抓着宫尚角那只的手猛然用力,指尖陷入宫尚角手背中,留下一个个血痕。

 

宫远徵疼得直接昏过去,宫尚角大惊,慌乱无比,一阵阵恐惧感漫天袭来,“宫远徵!”他质问人这是怎么回事!

 

外头的侍卫看不见里头的情况,却能听到声音,自打夫人和朗公子离世后,角公子很少有这般失态,想来徵公子这关难过了。

 

药医见惯这种场面,手上动作很稳,“角公子不必担忧,徵公子无碍了,最迟明晚能醒。”

 

得到了肯定回答宫尚角才冷静下来。

 

他包扎完胸口又让宫尚角挪个位置,人不解地看着他,药医说,“嗑到头的事可大可小,让我看看。”

 

宫尚角退开,没一会儿,他便看见药医眉头蹙起,陡然升起忧虑,“徵公子后脑里有一块瘀血。”

 

他说块瘀血会带来怎样的症状要等到徵公子醒来才可确定,好便是无事,或请问头晕目眩,坏都有可能,比如失明比如失聪,也有失去记忆的例子。

 

药医提醒他手出血了,记得涂点药。

 

宫尚角心放下些,压根没听进去人后边的话,“性命无忧便好。”

 

这边处理完,他才想起被关押着的上官浅,宫远徵受伤后告诉他有毒,药医又并未验出,按理说以宫远徵不可能骗他,要不关心则乱,要不这也是旁人计划中的一环。

 

但如今无凭无据,加之他留上官浅还有用,不好取了人性命,便下令用些酷刑,让人吃些苦头,但要人活。

 

夜大深,宫尚角回来守着昏迷不醒的宫远徵,侍卫说人睡得不安稳,好几次呓语。

 

宫尚角取来布,拧了水,擦去人脸上的汗,目光轮到他手上,擦拭干净后,几处新伤尤为扎眼,他知道是什么伤,他看了到那只龙形花灯,温柔低语道,“远徵弟弟,我把它带回来了,很漂亮。”

 

宫远徵五官痛苦地皱在一块,“别…”

 

别什么?宫尚角听不清晰,后来含糊地听到一声哥哥,有毒…他轻笑,做梦都护着自己呢,顷刻间,心脏像被无数根针扎,密密麻麻的疼,泪水从眼角滑下,落到宫远徵手背之上。

 

宫尚角一夜未眠,伏在人手边,无知无觉间睡过去。

 

他多年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之中,习惯保持警惕,一点动静他都能被惊醒,于是宫远徵清醒的那瞬间,宫尚角也醒了。

 

宫远徵第一反应是将自己的手抽出,动作牵动了伤口,到嘴边的痛呼声被他生生咽下,他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脆弱。

 

“去请药医。”他朝门口说,不难听出宫尚角声音里夹杂着无限欣喜。

 

等他扭头看宫远徵时才意识到不对,这人看着他的眼神过于平静,像在看一个陌生人,甚至带着防备。

 

宫尚角心疼地皱眉,“远徵弟弟,是我不对,把身体养好,我任你罚。”

 

宫远徵眉头皱得更紧,他不认识眼前这个人,但他发现自己,不想看这个人皱眉。

 

有人来了,宫远徵习惯性的手往后摸,背后空空如也,他甚至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
 

脑海里唯一一点破碎的记忆,让他对第一眼见到的男人产生敌意,可偏偏他和他叫来的那些人对自己很尊敬,弄得宫远徵云里雾里。

 

他视线扫视一番,盯着离自己最近的宫尚角,没好气地问,“你是谁?把我弄来这里干嘛?”

 

宫尚角有片刻失神,很快他便想起那日药医的话,压下万般不解,“乖乖让药医检查完,我再同你解释。”

 

宫远徵看着一众人,心想,这么多人,贸然动手定是不敌,他垂眼便见到床边柜子上里有一把亮锃锃的短刀。

 

药医检查一番,说是脑袋里的血块作怪,他只能开些帮助其消散的药方,具体恢复视情况而定。

 

宫尚角将人送出门,顶着人警惕又带着恨意的目光,一步步朝他走去,“远徵弟弟,我是哥哥,宫尚角。”

 

“哥哥?”宫远徵直勾勾地看着他,竟然嘲讽地笑出声,他等宫尚角再走近一步,他猛地起身,从枕下抽出短刀。

 

寒光一闪,宫尚角没有思考便想防身攻击,意识到对方是宫远徵便立刻收回手,上次他是未看清人才将他伤的险些失了性命。

 

他送给宫远徵防身的短刀,此刻宫远徵用它抵在他的颈间,宫尚角问,“你要杀我?”

 

宫远徵咧嘴阴沉沉地笑起来,“是你要杀我。”

 

他不傻从这人和那个老人三言两语中能听出自己记忆不全,“可我记得…”

 

宫远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,疼痛由里到外,“你要杀我。”

 

宫尚角看着他身上洁白的里衣,胸口那块又渗了血,似乎自己胸口也被刀锋剜开,里头那颗心脏上爬满了不起眼的裂缝,却刺骨的疼。

 

 

 

 

end

 

 

*彩蛋 甜虐甜虐的 当然不是虐弟弟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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